(献给母亲节的歌) 微小说
高速封路了
文/谷地风声
在上海打拼,由于种种原因已三年没有回家,今年发誓不管多忙一定回家看望妈妈,和千里之外的妈妈过个团圆年。
妈妈今年刚好80岁,居住在苏北农村,爸爸在我七岁时就已去世,在那困苦的年代妈妈含辛茹苦,吃糠咽菜地把我 们姐弟四个养活、拉扯大,她那稀花花的几根银发再也遮不住爬满年轮的额头。
也不知妈妈的风寒腿病犯了没有?现在还能不能走路?
腊月28一大早我们一家3口整理好行李,开着私家车疾速向遥远的家乡奔去。
老天太无情,当我们离家不到100公里时。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,前方能见度只10米左右,车轮打滑,方向盘也不听话了,我们被迫下了高速公路,暂住在停车场。旅馆已客满,我们窝屈在车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在家乡村外100米的十字路口,寒风嘶啸,有位老人头扎三角巾,腰系腈纶围巾,手拄拐杖,雪花已贴满她的全身,像雪人一样,呼吸喷出的口气在眉毛上凝成冰霜,她不停地把那渴望的眼光在茫茫的雪雾里延伸,延伸,再延伸...... 颤抖的身体在风雪中抗争.
“啊!妈妈!妈妈!妈......” 。我在睡梦中惊醒。
我再也无法入睡,心已飞进故乡,飞到妈妈的身边。
第二天高速恢复通车,我们又踏上回家的路。
刚到村口就有几位老人迎上来告诉我:“你母亲昨天在村口守望了一天,晕倒在雪地里,我们已把她送进医院,你直接去医院吧”。
病房里,“宝儿,宝儿,宝...”是躺在病床上妈妈昏迷中用微弱气力呼唤着我的乳名,我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,“噗通”一下跪在妈妈的病床前。
“妈------ ! 我们对不起您!”
(2018.7.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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